Masaki~Masaki~For Dream~🎵

 

[SA]生存法则(ABO)-章六下

那些想看天然车的小污婆啊……作者可是很纯情的。



 

I’ll go you just wait…

I’ll go you just wait…

 

在相叶雅纪接受大野智治疗后第一个发情期的夜晚,樱井翔突兀地梦见了多年前的亚巡。很奇怪,他偶尔睡不踏实,却极少做梦,即使拥有梦境,也多半是光怪陆离的异世界。成员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其他人调侃他说老是做什么星球大战世界末日盗梦空间之类的梦,多半因为他有着各种霸占脑容量的无用而牛逼的冷门知识且又天生带些浪漫的文学细胞,编织了不为旁人所知的内心戏。

 

当时的相叶雅纪端着一块巧克力蛋糕呼呼呼地笑说:“我可是经常梦见小翔的哟。”

 

樱井翔因为他的肉麻话一边揍他的腿一边说你不会是梦见我们一起洗澡吧,相叶雅纪摇头,说我是梦见你在拼命吃拉面,然后长成了一条胖头鱼。所有人就顺理成章地因为这种无聊玩笑东倒西歪乐不可支。

 

现在回首看,一切种种,都似暗示。

 

樱井翔在演唱会震耳欲聋的尖叫中醒来,去厨房取水喝,夜半的空调房真是要命的干渴,他就着大瓶装的矿泉水,直接灌入喉中,冰凉的液体一路从舌尖刺激到胃,叫那份干渴更加清晰难耐。一如梦境中的,那个在台上又叫又跳又咆哮的樱井翔,对证明自己这件事情,有着刻不容缓的、急需敬告世界的干渴。

 

那时候的樱井翔,rap歌词似乎并不是靠脑去精心编排撰写的,它们丝毫不掩饰创作者的本意与野心,甚至是在刻意张扬着那种蓬勃的战意。既是呕心沥血的描刻,也是急不可耐的自纾。

 

用最快的速度夺取。

管你听不听,反正我宣告了,然后我做到了。

 

樱井翔站在落地玻璃前,要说回忆这十几年的跌宕起伏,其实都是疏忽而过的片段瞬间,极端痛苦,极端愤怒,极端欢愉,极端光荣,然后竟还有细碎的温暖细节,相叶给睡着的大野盖的薄毯,松本护着二宫的腰,诸如此类,零零散散,不成故事。

 

那些干渴因他与同伴们豁出命去的努力得到滋润,这么多年似乎做了很多事,却又似乎一直是在做一件事:用最快的速度去夺取。

 

然后呢,现在似乎是到了夺取后用最大的能量去维持的阶段吧。

 

人生有时候像无氧运动,像马拉松。前几公里最痛苦也最有拼劲,在那时放弃也就是归于平淡,偏执的人往往会逼迫自己绝不停歇,一旦冲破了瓶颈期,之后是开天辟地的新境界吗?也不然,依旧是漫长的奔跑,却因为身体适应了这样的节奏而容易了许多,成熟了,也麻木了。

 

并不应该再梦少年事,也不应该再有干渴,只有勇往直前一条路才是。

 

樱井翔那熟悉又陌生的尖锐欲望却又让他无所遁形:以最快速度去夺取。

那份干渴又来折磨他了。甜美浓烈,疼痛火辣,令人难以抗拒。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象,在相叶雅纪这次预想中应该已经来到的发情期,他是怎么接受大野智的治疗的,也会像对自己的第一次时那么歇斯底里吗?大野智也会像自己一样情不自禁吗?他们会怎么拥抱在一起,动作是什么样的,会亲吻吗,会在身上留下痕迹吗。一旦展开了这样的想象,他就无法克制自己去回忆每一个细节。

 

干渴。

干渴。

干渴。

 

避无可避了,夺取相叶雅纪,完完整整地拥有他,这是他现时现地最清晰不过的欲求。

 

明明白白,避无可避。

 

樱井翔抱着冰水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大口。这该死的欲求,与他前十几年的欲求背道而驰。是了,就是这份全新的干渴,要从根本上毁了他前十几年为了滋润那份干渴而做出的所有努力。

 

该用什么立场,去把相叶夺回。

 

樱井翔蹲在落地窗边,开了5X10的单曲循环,一遍一遍,直至黎明,仿佛是要让这五人交织的歌声安抚梦中咆哮全场的unti unti,阻止它不顾一切地冲入现实。

 

顶着一张无眠水肿的脸刷牙的时候,樱井翔收到了大野智的邮件,群发的。大意是相叶转换过渡得很好,正在他身边好眠,没有出现任何身体不适的症状,他会定期给大家汇报的。

 

我会好好照顾大家的爱拔酱的。

大野智的邮件末句这么写着。

 

樱井翔拗断了牙刷,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

 

大野智在浴室编辑完邮件,回到房间蹲在床边,托着腮凝视睡得昏天黑地的相叶雅纪。他把相叶雅纪乱翘的头毛一缕一缕地理顺,又整了整他颈窝的被子。

 

床头一共四个塑料瓶子,或纯白或透明的瓶身,大小不一,透明的能看到里面颗粒堆叠的药丸。最大的那只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其上密密麻麻的医嘱,末尾有雨的签名。

 

大野智把药瓶抱了个满怀,小心翼翼地摊到客厅的茶几上,从每瓶里掏出不一的颗数,以一次服用的剂量填入分装袋。

——就如同昨夜相叶雅纪服用的那样。

 

少顷,晨光中看上去依旧无精打采的大野智,却是用最认真仔细不容差错的态度,在自己的面前隆起一座小小的药丸山。

 

大野智一边分一边皱眉:昨天是不是应该再强硬点呢。果然还是舍不得勉强爱拔酱啊。

 

昨夜的相叶雅纪,在两个人的信息素都撞开噼里啪啦的火花来的时候还能双手合十地道歉:“对不起啊小大,果然还是不行。”

 

他连滚带爬地翻下床,从自己包里倾倒出瓶瓶罐罐——显然是一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大野智奔在他身后,本以为他又要乱吃抑制剂,准备硬把人抡上床战上三百场,结果却是相叶一张医嘱强硬地横在汗淋淋的胸前。大野智用尽了平生的自制力,风卷残云地抢走相叶手上所有的东西,把自己锁进另一个房间,一边用五指山解决一边仔仔细细通读了所有抑制剂的服用指示。

 

甚至还不忘给雨医生发函咨询,等他确定这千真万确是雨开给相叶的新型无副作用临床四期抑制剂,才重新推开门给已然半昏迷的相叶灌了下去。

 

相叶在吞咽的时候迷迷瞪瞪地醒了片刻,一双眼无辜迷茫看过来,微笑一下,凑上前如同一只亲近人类的动物般毫无防备地蹭了蹭大野智的脸颊,而后又坠入沉沉睡眠。

 

这方面一贯随心所欲的大野智揽着一枚秀色可餐失去知觉的omega,将他妥妥当当安置在了床铺中央,还不忘擦拭身体测量温度。做完这一切的当时当刻,他很想给二宫和也发邮件说觉得自己成长进了一个新境界,拥有了光辉禁欲的神知。

 

而当二宫和也实际收到大野智那封所谓照顾相叶的承诺邮件时,思索的却跟他分毫不干。二宫所关心的,完全是樱井翔的反应。

 

还有一封单独发给他的邮件,告知相叶服用了新型抑制剂的真相。

 

二宫和也摇头:樱井翔的反应难以捉摸,倒是那个笨蛋一如既往地好猜。

 

二宫和松本商议时,自然是希望两人能规规矩矩圈在团员好伙伴的位置,不越雷池一步,而一直让樱井给相叶治疗,那绝不是相叶能够承受的事;而转让大野智代替,也许算是看樱井能不能承受了。

 

二宫给樱井讲过三岛由纪夫的天人五衰,其中隐喻未免是绝望了些。那如今关于承受这件事,还要再讲什么呢?难不成讲米兰昆德拉?生命无法承受之轻?

 

他们之间是否已经有了可以称之为爱情的物质呢。假设已经存在了,是否能够消亡。如果它不死不灭不衰不竭,是不是生命不可承受尤未可知,但估计是arashi绝不可承受的。

 

思及此处,二宫和也低下头,不知是为自己、老友还是团队,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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